Idealism

文/匿名

有种叫做iconoclast的人,不畏改变,面对新事物会做出正面反应。他们能充分利用有限的时间并将其产出最大化,专注于事物中,对周围琐事无动于衷,近乎冷漠。他们不需要从他人身上获得肯定,因为他们有自己的信仰。

以后回想起这一生,会发现,时间竟然是以一种最无聊的方式花掉的。那些无关痛痒的生活碎片,那些长且乱的人际海藻,无声无息的拖慢了你的脚步,麻醉了你,甚至将你拽入了滩涂淤泥里。我们本可以挣扎,将这些时间用来学习一些知识技能,去做成自己一直想做的事,大脑却已经在你发觉之前替你选择了沉溺。“人感觉自己没有追求并不是真的没有追求,是不敢于真的出发,因为我们知道,一旦迈出第一步,你就不能反悔了。”难道你不曾发现,从小到大,梦想在渐渐缩小,变得越来越简单和平凡、易于实现?性情变得懒惰、意志也被消磨。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”前的“苦其心志”,又有多少人迈过了?

调查记者,高危职业。过去听到有人这样说:要想做一个优秀的调查记者,最好隐姓埋名(指更改身份),或是举目无亲,因为这样无依无托,没有能够牵连拖累的人事,面对强势的对手,才不会有所顾忌。走一条背离主道的路,有魄力,也要牺牲。从小读到大的各种伟人,在小家与大家之间,权衡,作为女性,很有可能意味着孤独终老。

可曾想过,人类的最终目的是什么?

我问电脑,它告诉我,大多数人的答案是:延续。尽可能久的存在,在地球的资源耗尽之前,在发现另一个可以居住的星球之前。最终的归宿,无非就是两种:存在或灭绝。现在的社会发展轨道,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抗衡,为赢得一己之利,不断消耗着资源,同时产生了难以修复的破坏。23年前,102名诺贝尔奖得主与1600名其他学者号召“对管理地球与地球上的生命的模式进行重大改革”,可是没有什么用。爱因斯坦和奥本海默的自责,从来得不到原子弹氢弹那样多的重视。几十年来,科技飞速发展,人们的观念却丝毫没有发生改变,依旧总是关注其带来的便利,假装看不见那些危险的存在。“人类作为进化所‘设计’的物种,缺乏‘远见,即未能察觉到:我们惊人昂贵的基因密码里固有的长期风险,超过了其优越性’。”这种风险在工业革命后一刻也未停止地蔓延,如今这是一个功利的世界。

一次“与投资家对话”的晚宴上。
邻桌的女孩问:嘉宾,什么是投资?
嘉宾:就像银行吸收富人的钱贷给穷人赚差价,投资就是瞄准一个有潜力的项目,富人把他们的钱砸进去来赚取利益。
我问:那个项目必须是有利可图的吗?
嘉宾:当然。
我:那有的文化、公益、环保项目怎么办?它们并无直接经济回报。
嘉宾:有些机构专门投资这种项目,比如慈善基金会。
我:那这些基金哪来的?政府吗?
嘉宾:大部分是顶尖富人捐赠的,那种钱没地方花了的人,马云现在就捐了很多钱。
那晚,我的内心一直很压抑。看看周围的大学,最火的学科不是能赚大钱的就是好找工作的,年轻人也不再做白日梦。我开始嘲笑自己的盲目乐观,觉得这个世界是不可能有所好转了。后来,一部电影感动了我。《明日世界》,一个秘密的、由地球上最聪明的一群人创造的乌托邦世界。也许,真的有一个地下联盟,在悄悄运行。即使没有,但可以确定的是,这个世界也从不缺少不信仰金钱与物质、想要拯救人类和地球的人,这个群体很庞大,但人与人之间彼此并不知道,就像失散的兄弟姐妹却不能相认。并且还有更多的人,内心未被唤醒。民间自发形成的团体力量可以很强大,中东的恐怖组织,侵入国家核心网络的黑客……我们所面对的固执、自私的自以为聪明的人,其实并不那么强大,他们有无法规避的致命缺陷,因为在这局大棋上,这些人少考虑了一步。

至于人类基因密码中的风险,有比基因改造工程更安全、可行的方法:教育。

“教育是文明的支点,是人类挽救环境与自救的起点,通过对教育的改革,配合以政治和生活方式的改革,进化后代的思维模式,唤起我们的生命的爱,会让我们的本能和潜能觉醒。”——《大地在心》 大卫.W.奥尔

这将会是一场功利主义与理想主义之间的对抗。我,愿意为理想而奋斗。

CMA

About CMA

为CUHK(SZ)而生的、有态度的校园媒体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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